向院外的刺客尸体。
萧承钧蹲下身,用脚尖踢开刺客染血的衣袖,一方刻着"承泽"二字的青铜令牌"当啷"落地。
月光照在令牌上,镇北王府的麒麟纹在背面若隐若现——这是世子候选人才有的信物,整个府里只有嫡长子萧承泽有资格佩戴。
萧承钧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原以为今夜的杀机只来自嫡母柳氏,毕竟三年前废他丹田的是她,逼死母亲的也是她。
可如今看来,那位总爱穿着金丝绣云纹锦袍、当众说"庶弟可怜"的好兄长,早就在暗中磨好了刀。
"原来......"他弯腰捡起令牌,指腹摩挲着"承泽"二字,声音轻得像风,"你们怕的从来不是我这个废人,而是萧氏庶子的血脉。"
院外的更鼓敲过第三声时,萧承钧将令牌收进怀中。
他转身看向还在发抖的青奴,嘴角浮起丝极淡的笑:"去烧盆热水。"少年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在青石板上投下道笔直的影子——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站得这样直,"从明天起,镇北王府该换换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