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他扯下青奴的布腰带,在墙角砖缝里抠出个巴掌大的洞,将母亲的青铜镜、《九劫锻骨诀》残卷,还有那半枚狼头铜扣全塞进去,“立刻填了这洞,去地窖躲着。记着,柳氏的人若问起,就说我咳血晕过去了。”
青奴膝盖一弯就要跪,被萧承钧单手托住:“我母亲走的时候,你背了我三天三夜;三年前柳氏的人拿烙铁烫我,你用身子护着我挨了两记。”他声音发哑,“今天你护我赴险,来日我护你周全。”
青奴抹了把脸,用力点头。
子时二刻,萧承钧裹着青奴的破棉袍出了冷宫。
雪已经停了,月光像层薄霜覆在瓦当上。
他贴着墙根走,每经过一盏灯笼都刻意放轻脚步——柳氏这三天在府里加派了二十个护院,他昨天还看见萧承泽的贴身侍卫在冷宫附近转悠。
西园在王府最北边,原是老王爷练剑的地方,如今只剩口枯井和几株枯枝败叶的老梅。
萧承钧踩着结霜的石板走近,鞋底碾过冰碴的脆响惊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枯井口盖着块磨盘大的青石板,缝隙里结着冰棱。
他蹲下身,刚要伸手推,井底突然传来声闷响——像是有人用刀柄敲了敲石壁。
“下来吧。”
声音像块浸了水的棉絮,从地底漫上来。
萧承钧的右手瞬间按上腰间短刀,刀鞘撞在井沿上,发出清越的嗡鸣。
井底没有回声,只有风穿过井壁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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