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把他的手按在胸口:“阿钧别怕,等你长大......”
“你母亲逃进镇北王府前,在苏家西院住了三个月。”苏挽月的声音像根线,慢慢抽着他的记忆,“她教我读《六韬》,教我调药,走的时候说’此去龙潭虎穴,若能活下来,必为苏家寻条生路‘。”她突然扯了扯嘴角,“结果呢?
我爹被安了谋逆的罪名,抄家那日,镇北王的亲兵冲在最前头。“
萧承钧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十岁那年跟着嫡兄去正院,看见父亲书房里挂着的“精忠报国”金漆匾;想起嫡母捏着母亲的通房文书冷笑“不过是个爬床的贱蹄子”;更想起母亲咽气前,手里还攥着半块染血的碎玉——和眼前这枚,分明能严丝合缝地拼上。
“所以你现在来,是要我替你翻旧案?”他突然抓住苏挽月的手腕,伤处被勒得更红,她却连眉头都没皱,“还是说,你想要《九劫锻骨诀》的真本,来换苏家的清白?”
“萧三公子果然聪明。”苏挽月反手扣住他的腕脉,指尖凉得像冰,“我等了七年,等你从冷宫里爬出来,等你把废丹田的皮剥了,等你能站在我面前问这句话。”她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玉牌——那是今早他故意露给门房看的,刻着“镇北王庶子”的新牌,“现在你能护自己周全了,我才敢说:你母亲藏的真诀,能救北境三十万边军的命。”
窗外传来青奴的咳嗽声,带着老痰的沙哑。
萧承钧猛地松手,苏挽月借机退到窗边,月光漏进来,照见她裙角沾着的半片狼头面具——和上个月死在马厩的暗卫脸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明晚亥时,西城外破庙。”她翻上窗沿,发梢扫过烛火,“带真诀来,我给你看当年苏府抄家时,镇北王亲笔写的‘罪证’。”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一阵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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