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要留半口气,看这女人到底藏了什么后手。
“你母亲当年也是这般狂妄。”柳氏从高台上走下来,绣鞋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像敲在人心上。
她站在萧承钧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她以为靠那本禁术《九劫锻骨诀》能翻了天,结果呢?”她蹲下来,指尖挑起萧承钧一缕乱发,“我让人在她的补药里掺了化骨粉,等我去看时,床上只剩一滩血水——连块骨头渣都没给你留。”
萧承钧的睫毛颤了颤。
他想起三岁那年的冬夜,母亲裹着狐裘抱他在梅树下折枝,雪落在她鬓边的点翠步摇上,像缀了满枝碎玉。
后来他被赶到冷宫,总在雪夜里梦见那支步摇,却不想如今它别在杀母仇人的发间,晃得人眼疼。
“你呢?”柳氏的指甲掐进他的下颌,“还能撑多久?”
萧承钧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
他弓着背,喉间溢出断续的气音:“我...我认输。”
柳氏的手指顿住。
她盯着他苍白的脸,见他额角渗着冷汗,眼底的焦距散得厉害,这才慢慢直起身子。
石案上的青铜匣“咔嗒”一声被打开,黑衣女子端着一碗墨绿色汤药走上前,药汁表面浮着层油光,混着股腥甜的烂桃味。
“这是’断骨散‘。”柳氏接过药碗,“专破锻骨之法的奇毒。”她用银匙搅了搅药汁,“喝下去,你刚重塑的筋骨会一寸寸碎裂,比被废丹田时疼上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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