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清醒——柳氏以为他已经是瓮中之鳖,却没发现方才撞翻妆台时,他袖中那截碎铜镜的棱角,正抵在腕间铁链的接口处。
“喝完了。”柳氏将空碗递给黑衣女子,目光扫过萧承钧泛青的唇,“三个时辰后毒发,你且慢慢受着。”她转身要走,又停在门口,“对了——”她指尖抚过鬓边的步摇,“等你断气了,我让人把你和你母亲那滩血水埋在一起。”
门“吱呀”一声关上。
密室里重归寂静,只剩油灯“噼啪”爆了朵灯花。
萧承钧垂着头,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他能感觉到毒汁正在体内游走,却也清晰地意识到——柳氏方才递药时,青铜匣的盖子没完全合上,露出半卷染血的绢帛。
那上面的字迹,像极了三年前他在冷宫里发现的,母亲留给自己的绝笔信。
铁链在腕间轻响。
他的手指悄悄勾住那截碎铜镜,借着垂头的姿势对准铁链接口。
密室的阴影里,他的眼底泛起冷光——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药汁触到舌尖的刹那,萧承钧喉结微微滚动——这是吞咽的本能反应,却在柳氏的视线下精准控制着。
他舌尖如灵蛇般卷起,将大部分墨绿色液体压在颊侧,只让极少量顺着喉管滑下。
苦腥的汁液浸得牙龈发疼,他却垂着睫毛,任冷汗顺着鬓角滴进领口,把喘息声扯得破碎:“夫人...好苦...”
柳氏的银匙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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