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供桌下的青石板上——那里压着半枚泥印,是暗卫营特有的云纹。
他蹲下身,指尖抠住石板缝隙,猛地一掀。
一封信,一枚令牌,随着灰尘落进月光里。
信笺是暗卫营的素纸,字迹却不是李七的:"你我皆非池中物,时机未到,暂不相争。"萧承钧捏着信的手突然收紧,纸页在指节间发出脆响——这是李七的暗语,三年前他在柳氏茶盏里下慢性毒时,用的就是这句。
令牌入手微凉,背面的龙形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萧承钧瞳孔骤缩——那龙纹的鳞甲纹路,与武朝武帝陵前的守墓兽一模一样,是当年御赐给玄影司的信物。
"武帝......"他低喃一声,喉结滚动两下。
三年前母亲咽气前塞给他的铜印突然在袖中发烫,与这枚令牌隔着布料相抵,像两簇即将相撞的火星。
归程的山路结了薄霜,影卫的马蹄在石路上敲出碎玉般的响。
阿九突然踉跄。
萧承钧勒住缰绳的手几乎要掐进掌心——那匹黑马前蹄跪地,阿九从马背上栽下来,摔进路边的荆棘丛。
他的身体像被抽了筋骨般扭曲,嘴角溢出黑血,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泛着诡异的紫。
"冥蛇蛊!"萧承钧翻身下马,蹲在阿九身侧。
他扯开阿九的衣领,只见心口处爬着条淡青色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脖颈蔓延,"谁碰过你的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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