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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长史的监视之下,只要自己这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京城那边,都会在第一时间得知,并做好相应的应对。
朱载圳如此想着,心中也愈发烦闷,旋即,只见其顺势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仰头饮下。
朱载圳原本以为,自己离开了京城这一是非之地,可以韬光养晦,再徐徐图之。
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朱载圳逐渐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简直幼稚得可笑,什么韬光养晦,充其量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说辞罢了!
一旦离开京城,就意味着再也无法掌握第一手的信息,而无法掌握有效的信息,则意味着无法对朝中发生的事情做出反应,有道是一步慢、步步皆慢。
对于朱载圳来说,自己的权威也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复以往。
曾经的自己,手下拥有一大批的党羽,甚至连内阁首辅严嵩,都旗帜鲜明地站到了自己的队列之中。
而自从就藩以后,以往那些对朱载圳唯命是从,俯首听命的官员,则悄无声息地与他切断了联系。
“这群白眼狼,孤当年风光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趋之若鹜,想方设法地与孤拉近关系,而现在,孤却成为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朱载圳想到这里,又情不自禁地斟满酒杯,仰头饮下。
“还有严嵩,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当初为什么不肯支持我?”
朱载圳说完,又是一阵抱怨,几杯酒下肚,朱载圳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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