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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裴太君共坐于高台上的齐国公府太夫人微微皱眉,此人便是尹道的奶奶,尹伟的母亲,只听她问道:“哥儿,这柳氏为何要这样做?”
裴越恭敬地说道:“回太夫人,因为这柳氏是太太的亲信。”
这句话可谓石破天惊,其中暗含的信息太过丰富,以至于好几个诰命当场就变了脸色。
他这是要当场指控嫡母不慈?
关键是,这些来拜寿的诰命们真不愿意掺和进这种事情里。
不过裴越没等这种骚动继续扩大,便正色说道:“诸位长辈,莫要以为小子是在指控太太。这世间有一种小人,喜欢妄自揣测上位者的心思,暗地里行卑劣手段。柳氏便是如此,她以为太太想要对付我,便自以为是地折磨虐待我,却不知这种行为何其愚蠢。原因有二,第一是太太本心宽和善良,入定国公府十八年来贤名在外,平时孝敬公婆怜惜下人,不会行此恶劣手段。第二,我只是区区一庶子,并无继承家中爵位的权利,与大哥二哥没有根本上的冲突,太太又怎会针对我呢?无论从性情还是动机上来说,太太都不会有那样的心思,所以我才说,这一切都是柳氏自作主张,与他人无关。”
一席话说得众人频频点头,有理有据,既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刻意美化。
裴太君眼中的笑意渐渐浓了。
唯有李氏脸色木然,听着裴越夸她,心里不知作何想。
那齐国公府太夫人赞许地说道:“倒是难为你了,这么点年纪的小人儿,能够想通这些道理,不容易,比我家道哥儿强得多了。”
裴越躬身道:“这都是家中长辈教导的道理,小子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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