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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攸之释然,旋即感叹道:“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几辈子的荣华富贵,倘若卫国公真能走到那一步,唐家说不定还能得一个国公之爵。但是,卫国公不愿这样做,恰恰说明他有一颗赤子之心,与这样的人知交莫逆,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他迎着谷梁的目光,为难地道:“一边是权势,一边是人心,真真难以抉择。”
谷梁不禁爽朗地笑着,颔首道:“确实两难。”
相较于京都那些高居庙堂的大臣,唐攸之对裴越的实力更加了解,也因为这份熟稔而不由自主地生出臣子不该有的想法。旁人只知裴越手握实权,在朝野上下的威望极高,但说不清楚具体高在何处。
唐攸之却很清楚,裴越无需皇帝旨意便可直接动用的军队不止京军北营,还有灵州三卫、西军定西大营和南军镇南大营。
对于一个臣子而言,这样的力量堪称恐怖。
如果再算上祥云号在灵州、北境三州和南境五州的布局与扩张,裴越在民间的威望日益高涨。这些藏在水面之下的势力对底层社会的渗透力度极大,但凡是祥云号涉足的地方,当地乡绅百姓或许不知皇帝陛下姓甚名谁,却肯定清楚裴越的光辉履历。
简而言之,如果裴越真有反心,他早就具备改天换日的基础。
“唉……”
唐攸之轻声一叹,随后不解地问道:“既然卫国公想要成全一段君臣相谐的佳话,谷兄何必给太后这个机会?”
所谓机会,自然是谷梁以自身为诱饵,不惜中箭受伤给对方造成一个错觉。
谷梁挑眉问道:“在你看来,太后对我和裴越的态度是否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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