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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年前他从南境返京,开平帝和吴贵妃为他准备了一场家宴,席间甚至亲手为他盛汤。当时开平帝曾说,希望裴越能扶保大梁江山,做一个永远忠于天家的骨鲠之臣。
斯人已逝,言犹在耳。
对面年轻皇帝的笑容仿佛有些模糊,似乎不够真切。
君臣二人,久久未曾开口。
刘贤望着始终沉默的裴越,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仿若有千言万语,却挑不出一个话头。
随着老一辈大人物的凋零,如今的大梁在这对年轻人手中迸发出蓬勃的生机,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尤其是南境故土重新回到大梁的手中,刘贤才刚刚登基一年便取得足以告慰历代君王的功绩,裴越更是成为世人心中不容置疑的国之栋梁。
这还只是一个开端。
朝野上下的有识之士都坚信,只要陛下和卫国公秉持初心,大梁必将出现史书上前无古人的煌煌盛世。
然而眼下的沉默,却让那个美好的愿景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阴霾。
刘贤忽然端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他握着色泽晶莹的玉杯,感慨道:“当年许颂对朕说,祥云号是个聚宝盆,若是七宝阁能将它收入囊中,朕便可以日进斗金。虽说当时朕已是亲王之尊,但父皇管得很严,不许挪用天家府库的银钱。可要结交大臣、培植心腹、豢养高手,这一桩桩一件件需要太多的银子,于是朕被他说动,继而打起你名下产业的主意。”
裴越微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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