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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泉想也不想地争辩道:“陛下,小人当日在竹楼内宴请裴云,席间并无旁人在场,亦不曾见过这道懿旨。当时裴云对小人说,入夜之后会有大事发生。小人追问过后,他却不肯细说,只说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他之所以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盖因这件事万万不能承认,否则范余会被牵扯进来,那么很可能会坐实裴云对吴太后的指控。
吴存仁微微颔首,随即对刘贤说道:“启奏陛下,这件事的原委已经逐渐明朗。裴云对其父和晋王殿下怀恨在心,因而想出这等毒辣计策。但他也知道弑父是凌迟大罪,便暗中与人勾连,试图通过这道伪造的懿旨挑起天家和晋王的矛盾,将他自身打扮成被迫奉太后懿旨行事的忠臣模样。观此人往日行径,可知其性情癫狂心思狠毒,扯出这般弥天大谎不足为奇。”
满殿一静。
刘贤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这件事最棘手的地方便是这道懿旨,不论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裴越心中肯定会埋下一根刺,甚至有可能导致大梁出现严重的内乱。
裴越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吴存仁。他能这么短的时间理清楚其中关节,并且巧妙地将吴太后从这件事里摘出去,将所有罪名都推到裴云身上,既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又能让天子和满朝文武信服,更关键的是不会影响到吴太后的名望。
难怪此人能成为莫蒿礼的关门弟子。
但是裴越既然将局势推到这一步,又怎会半途而废?
他面向刘贤,微微躬身道:“陛下,臣想请两个人入宫,然后便可知道裴云和胡泉两人,究竟是谁在朝堂上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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