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颅骨危如累卵」（承势）

p;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慈爱的、缓慢的抚摸，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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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偶尔会拂过她发间那枚冰冷的、象征着某种束缚的秘银额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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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温情（或者说，在永夜国度中显得格外诡异的温情），利刃般狠狠刺穿了泽维尔刚刚被誓言点燃的、混杂着暴戾与毁灭欲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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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誓言的尾音，转而变成一声压抑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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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紫色眼瞳里冒出不祥红光，死死盯住费恩那只落在芙罗拉发顶的手，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烧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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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那只由整块血玉雕琢而成、盛放着翠绿色灵魂琼浆的精美酒杯，被他无意识地、猛然收紧的五指——“啪嚓！”一声脆响——生生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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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冰冷的琼浆混合着几缕被割裂的阴影灵质，如同燃烧的血泪，顺着他苍白的手掌蜿蜒滴落，在他脚下的黑曜石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污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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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毒火在他胸腔中疯狂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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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下颌咬得死紧，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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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的回响尚未完全平息，左边第二序列的王座——那是由一头岩山比蒙巨兽的厚重颅骨雕成，象征着坚不可摧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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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主人，守墓人（The

Grave

Warden），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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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形态更接近传统风格的巫妖，高大的骸骨身躯覆盖着厚重的黑色板甲，甲胄上蚀刻着无数墓碑与锁链的浮雕纹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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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头颅，或者说，他的“头颅”就是那顶王座本身——当他站起时，一缕幽蓝色的魂火从王座的眼窝中飘出，融入他颈部上方悬浮着的由无数微小骨片构成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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