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木桩和生锈的铁栅栏半埋在湿漉漉的黑色泥土里。更远处,在翻滚的灰白色雾海深处,矗立着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建筑轮廓。
那是瑰晨修道院及其附属的大教堂,以及那座仿佛要刺向污浊天幕的钟楼。
它们共同构成了这片死域唯一的、令人绝望的地标。
但眼前的景象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瑰晨修道院的规模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扩建了,巨大的哥特式尖顶和厚重的石墙就像是肿瘤般附着在原本的建筑主体上,
许多部分尚未完工,裸露着参差不齐的砖石结构、突兀伸出的木质脚手架,以及大片大片被遗弃的、如同巨人骸骨般的残垣断壁。
而修道院背后,一座孤峰般的钟楼刺破浓雾,笔直地插入铅灰色的低垂天幕。
钟楼的尖顶隐没在雾气深处,只有下半部分冰冷的石壁裸露着,上面似乎也攀附着扩建的脚手架残骸,与巨兽身上溃烂的伤口相差无几。
这些废墟与墓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仿佛整个墓地都是修道院扩建时随意倾倒的垃圾场。
一种非人的、亵渎的力量感,冰冷地压在这片土地上。
一阵强劲的阴风毫无征兆地呼啸着刮过这阴森墓地,卷起地上的枯叶和灰烬,发出呜咽般的嘶鸣。
它化作凉硬的手骨,粗暴地掀起芙罗拉身上那件早已在无数次欢爱和污秽中变得褴褛不堪的囚袍。
本就脆弱的布料发出撕裂的呻吟,大半边粗糙的囚袍被猛地掀开,黏腻湿冷的空气瞬间毫无阻隔地亲吻上裸露的大片雪白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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