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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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抬腿往里迈了一步，眼神停留在进门就能看见的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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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有一丝灰尘，也没有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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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年前，这张桌子曾被叠满了大包小包的装饰用品，后来变成了满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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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脚旁的木板墙上，还刻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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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shēng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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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附带着画得歪歪扭扭的房屋和开心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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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贺新衡溺水被救回来后，和贺向明在小木屋待着的隔天，他捡来花坛里的小石头，抽泣地捂着嘴巴，一笔一划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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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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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衡一手搭着木椅椅背，有些出神地盯着角落的刻痕，睫毛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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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洗衣粉清香倏地钻进他的鼻尖，棕色的长发溜过他的眼底，简约的米色衬衫在他跟前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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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树燝正蹲下凑近仔细端详着那布满灰尘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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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衡的眼神就这么跟着他下坠，犹如慢动作一般，沿着头发丝，落在露出一截的白皙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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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移开，有些尴尬地讪笑了几声，尝试移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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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个小孩乱涂乱画的东西，我们换个地方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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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树燝扭回头去，抬眼望向他，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眼眸间的试探蹭进了贺新衡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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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生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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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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