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p;贺新衡打断了江树燝的话，准备再开口，视线却落到了江树燝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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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顺着江树燝的手腕往下滑，在触碰到江树燝指尖的一刹那，感受到了一阵冰冷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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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太过于着急了，没注意到江树燝甚至连睡衣外套都没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打底衫，已经冷得微微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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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责备的话一时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贺新衡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江树燝肩上，一边放低声音轻声问道：“为什么突然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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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树燝轻轻垂了垂眼眸，支支吾吾：“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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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睡不着，做噩梦了？还是房间温度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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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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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似乎卡在江树燝嘴里，半天说不出口，往常这个时候，江树燝的心声都该出现了，贺新衡却没有听见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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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树燝生病之后，他的心声就没有再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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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树燝犹豫着，抬头望向贺新衡，却又慌张地移开，不停四处乱瞟，就是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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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贺新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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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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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树燝脸上的红晕似乎更明显了些，叫人分不清是病情加重还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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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衡似乎忘了什么，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逼着江树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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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抵已经知道江树燝想说什么了，但他就是想让江树燝自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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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忘了江树燝不能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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