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冻得他指尖都变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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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江树燝什么时候出来的,但江树燝身上已经摸不到体温的衣服足以告诉他,江树燝在外面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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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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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衡压下内心的火气,蹲下身在江树燝跟前商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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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树燝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低声重复着什么话,将头埋得更深了些,身体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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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贺新衡没听清,往江树燝边上又凑近了少许,抬手在江树燝背上顺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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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了。”江树燝轻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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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衡顺背的动作一顿,有些怔愣地望向江树燝,冷气透过江树燝的背钻进贺新衡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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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终于意识到江树燝是在说梦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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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敢了?”贺新衡试探着往下问,抬手将江树燝往自己怀里拉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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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骨的冷意袭来,一瞬间,他都要怀疑自己抱着的不是人,而是冰冷的机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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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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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树燝的声音颤抖着,甚至几个字说着说着被消了声,只剩下冲破喉咙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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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衡将手探上江树燝的额头,温度没降下去丝毫,还是那么烫,但好在似乎没变得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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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江树燝彻底揽进怀里,抵着他的发旋,安慰地揉着他的发丝,神情也跟着低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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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树燝说的大概是听心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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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会怎样?”他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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