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但没人安慰他，爸爸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妈妈靠在门口的木柜旁，眼神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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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后，他的爸爸自杀了，他和妈妈被赶出了那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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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带着他四处谋生，找了份包住的工作，把他安顿在里面，白天他就一个人在那员工宿舍里坐着看书，晚上妈妈和同宿舍的阿姨一起回来，轮流给他讲故事，讲课本，过段时间，又换工作，妈妈便带着他换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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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上过一段时间幼儿园，自跟着妈妈四处奔波后，他就没去过幼儿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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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妈妈不让他上，去一处新地方，妈妈总是会拉着他去镇上的幼儿园问，还有没有空位，能不能让我儿子进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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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总会开出高价，妈妈就会问，可不可以晚些交，同意就下一步，不同意就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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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同意的幼儿园，都无一不在过段时间，在他入学前拒绝他的入学申请——说是一位姓“江”的大人不让他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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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总是没办法，沮丧地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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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他会偷偷翻进小学，藏在那些教室阳台里，偷听老师给学生上课，他听不懂，没有书，但是在老师喊“上课！”的时候，他也会跟着偷偷站起来，混在学生懒散无力的声音里，跟着说“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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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校长或者老师发现，就会导致妈妈跑来一趟，还得挨骂，所以他很小心，只被抓到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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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景也不长，妈妈突然生了重病，好像是过分吸入了粉尘，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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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嫌他们一直赖在宿舍占地方，给他们丢了点钱，赶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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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拖着疲倦的身躯，拉着他的手，来到福利院门口，告诉他，帮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上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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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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