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怨你,我不知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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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没有看他,或许是不敢,低下头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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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该说的,但没有合适的时机,前段时间池曦文也一直以为,他和梁越不会再有多的交集,说不说似乎都一样,过去的事就过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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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如黑色鸦羽的睫毛轻颤了下,似是没想到池曦文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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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从未认为池曦文需要为过去的事情道歉——那时的池曦文还在念书,没有经济来源,因为家庭的事和生病而情绪不稳,他依赖自己,那些怀疑和埋怨不过是因为当时的状态……他们彼此的状态都不适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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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反思过了,他自己也没有做得足够好,他们的关系不是不爱了,只是没能承受住时间和压力,因为误解和缺乏沟通,渐渐疏远,直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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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梁越沉默了会儿,朝他靠近了些,声音仍旧低沉,语气却放软:“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那时候的你病得很严重,我应该更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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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掀起眼帘,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梁越。他们坐得如此靠近,明明客舱里还有其他空位,梁越却执意与他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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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的气息几乎拂到他的脸上:“所以你不怪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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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头朝后仰,后脑勺抵着座椅头枕,神情有些不安,睫毛在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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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想说话了?”梁越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温柔的强迫,“你可以对我点头或者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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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摇头,声音低不可闻:“不怪了,没什么可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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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低声问:“那你心里还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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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下意识地想否认,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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