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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很快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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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坐在沙发一角，安静看着母亲和周行砚有说有笑。母亲甚至主动提起：“行砚啊，你要是有空，把志豪也带去你们单位实习实习，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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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等暑假我安排。”周行砚语气不变，镇定而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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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眉心轻蹙，终究没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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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坐在阳台边晒太阳，拉着赵嘉的手不放：“你现在日子好了，奶奶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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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低头，把奶奶手上的老茧一根根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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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啊。”奶奶突然问，“你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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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一顿，眼神闪过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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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看着奶奶那双浑浊却充满温度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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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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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听见这话，嘴角顿时咧开，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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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眼角那一瞬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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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家人们被安排在小楼休息。赵嘉独自坐在小楼天台上，夜风吹过她垂下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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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机上还留着母亲发来的微信：“嘉嘉，咱们家这回真的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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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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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北京的万家灯火，怀中那点悸动仿佛也被夜色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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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无法再回到过去那个清白而孤独的世界。她已经背负了太多名字：赵嘉、周太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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