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没有触觉的玩偶一样,凉月那种娇气又脆皮的体质,说不定要被捏得眼泪汪汪。
车窗没有关严实,能看到凉月捂着脸蔫蔫地靠在上面,脸上红了一片。
……就像被打了一样。
安室透硬是压下去的心火一下自旺了起来,车子已经开远了,他从黑暗处走出来,松开的掌心上是深深的月牙印。
诸星大把凉月丢到后座,硬是压着人系上了安全带,把还在扑腾挣扎的小狗崽禁锢住,双手压在头顶。
凉月猫猫尖叫,准备狠狠踹人。
欺男霸男,黑麦恐怖如斯!!
脸却忽然被捧起来,嘴角一热,诸星大抬起头,拇指摩挲着他的唇角轻轻说:“爱打人的狗崽子……”
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染身的诸星大,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不受控。
凉月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完全无法说服他,诸星大无所谓那些坚持,但是——至少别弄得他要强·暴他一样。
他好歹算是个绅士的成熟男人吧,怎么一会像第一次恋爱的小学生,一会又像要上法制新闻的烂人。
既然凉月只喜欢按着自己的逻辑走,诸星大灵机一动。
他像要把小狗耳朵舔得湿漉漉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咬着音,轻柔又缱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