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直白些,是因为看见了不管的话,以后睡不好觉。
林怀洲想那年他在西北重伤,还拖着两个伤得不比他轻的战友。雪夜无灯,他们失血过多,几近昏厥。
许是命不该绝,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婆婆半夜听到狗叫,出门来瞧。
林怀洲担心自己仨人的模样吓着她,她却说:
‘哎?打仗了?快进来,俺家有地窖,你们藏起来。"
临别前,林怀洲问她,婆婆,您当初怎么就敢让我们进家门?
婆婆笑了,她说:你们伤成那样,看见俺一个老太太又不举枪,肯定是咱的娃……娃,以后别躲俺们,俺们不害怕。
林怀洲第二次来西北时,又去了一次婆婆家。
婆婆还在笑,他却只能给她上三炷香。
听说,婆婆是睡觉时离开的,没遭罪。
……
最初,谁都没觉得这次的检查组是什么正经行为,他们之前又不是没接触过这些人,哪次不是呼啦啦来十几个?什么检查组只有两个人啊!
严宽晾了他们一天,只让人把他们关着,却一句话都不问。
第二天他才把人都举起来,拿着一张报纸,抑扬顿挫地给他们读了一篇名为《没有水的村庄》的文章。
公社里那群前一天还沉浸在内斗中的大小领导全懵了,冷汗哗哗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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