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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这种毫无拖延症的行动派知道什么?
柳絮宁有时候面对梁恪言会有一点点的心虚感,因为记忆这种从不讲道理的东西总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钻入她的脑袋。
某些莫名其妙的时刻,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是如何进的梁家门,想起自己小时候写的那张备忘录。前者尚不重要,但后者……她知道梁恪言曾逐字逐句地看过、见识过她对他的评价。这段小插曲时至今日都未被他提及,相应的,他也不戳破。
那件尴尬的童年往事,那些字字直拙的尖锐评价,对梁恪言来说,到底是忘了还是算了?这让柳絮宁一度觉得煎熬。所以一旦长时间未和他相见,那些原本构建稳妥的熟络关系会无声无息地弥散,她会遵从本能将他划至陌生的圈地中。
要么彻底失忆,要么彻底说开。前者做不到,后者不敢做。
因为神游太虚,直到那杯牛奶放到柳絮宁面前,她才回神。
“谢谢。”她屈起膝盖,不易察觉地挡住胸口。
大衣外套不知何时被他脱下随意丢在一边,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在客厅冷色调大灯的照耀下更衬得他人白。
放下牛奶后,梁恪言顺势站在她旁边,也盯着那个电影,冷不防问出声:“第一次看?”
前言不搭后语的。柳絮宁仰头:“啊?”
“这部电影。”
“对。”
他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在电影下一个场景切换时,往楼梯那边走,声调拉得有些轻:“我去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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