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前后有过五任夫君,刚好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黛黎似惆怅地叹了一声:“妾命途多舛,否则也不会因此从交州逐渐北上。其实昨夜妾欺瞒了尊驾,犬子的生父并非白丁,妾观他言行举止,多半是大宗族出身,不过他的具体身份妾也不知晓,只知他叫秦懿,字化鲤。他神出鬼没,归期不定,并不会经常待在妾和犬子身边。”
这是她昨晚辗转反侧好一番,才想出来的新说辞。
没办法,谁让她刚说完丈夫是白丁,转头就被他发现她内衣里有小铁块。寻常百姓的铁皆用在刀刃处,哪会这般奢侈。
丈夫是白丁这条路行不通,那就编个神秘权贵出来。古时男人虽能纳妾,但并非肆无忌惮,妾室数量会受到一定限制。
比如《独断》中有记载:天子一取十二女,象十二月,三夫人九嫔。诸侯一取九女,象九州岛,一妻八妾。卿大夫一妻二妾。士一妻一妾。①
说白了,明面上只能这么多,贪心不足如何是好?
那就养在外面,也因此有了外室。
黛黎思来想去,决定给自己换个身份,一个哪怕查也不那么好查,且明面上逻辑勉强能自洽的身份。
毕竟换夫婿都换习惯了,现任丈夫又时常不在身边,她对他无深厚感情可言,自然当新的高枝出现时,她会毫不犹豫地攀上去,更别说对方还答应为她寻子。
秦邵宗转了转扳指。
秦懿,秦化鲤。
秦家嫡支与旁支杰出的子弟中并无此人,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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