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昨晚秦邵宗离开后,黛黎自然不敢睡在主屋,她赶紧挪了个位,到旁边连着主屋、供伺候奴仆休憩的小偏房去。
偏房小是小了点,床窄是窄了些,但架不住安全,也比露天环境好多了,黛黎算是睡了个好觉。
心里记着事,翌日她也醒得早。睡醒后并不出去,而在房中静听,等到隔壁男人离开,她才向他下属讨了瓶药酒。
没想到才刚上药,他就回来了。
这是最好的待客阁院,屋舍座向和其内陈设皆是顶好的,连带着相连的小偏房也没有普通小偏房昏暗。
日光从窗牗照进来,落在他的身形上,勾出山体般雄峻的轮廓,哪怕现今是白日,那令人心惊的压迫感仅比夜间少些,并未消失。
黛黎刚调整好表情,就听他问:“崴脚了?何时的事?”
扭伤一事必不能发生在她暴露前,否则难保他能猜到昨夜她之所以难受,根本不是癸水作祟。
“昨夜尊驾离开后,妾心里忐忑,忧心不已,回偏房时不慎岔了神,一个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下。”黛黎说着早就编好的借口。
秦邵宗目光往下移,她此时微盘着腿坐在榻上,鞋袜尽除,宽大的裙摆花瓣似的铺开,一只脚被裙摆完全盖住,正在上药的左脚露出小腿中段以下的部分,在这日光算不上非常亮堂的屋内,泛着羊脂玉似的白腻光泽,她抹了药油的脚腕处微微肿起,确实是伤了脚。
他的目光和主人一样侵略感十足,黛黎只觉小腿像被火烫了下,她下意识想将腿上卷起的裙摆放下来。
不过动作刚起,黛黎忽然想起什么,硬生生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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