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酒后的人都意识迟钝,还是他在想别的,她话落以后,他并无第一时间行动。
黛黎一颗心颤了颤,“您是酒后不适吗,要不妾让桃香她们去熬一碗葛根汤?”
说着她便迅速起身,正想从他旁边过去,却忽然被他抓住了胳膊。
“不必。”依旧是过分低沉的二字。
秦邵宗将人带回榻上,把她摁下坐好后,他也坐到了她旁边,“说吧,你和她白日如何,晚宴离席后又如何。”
他仍未松开她,只是手掌从原先扣着她手臂改为顺着往下,最后覆在她手腕处。
腕上好像覆了一层烧红的砂纸,无比灼热又粗糙,叫黛黎心惊肉跳,她用力抿了抿唇,而后才开始说起白日的事。
黛黎心知白日出府有燕三随行,后者很可能会和他汇报一遍,所以她说的和燕三说的,绝不能有任何出入。
黛黎老老实实说着白日,也结结实实地将车内事关传一事藏好。
而在“知无不言”后,她斟酌开口:“今日归府途中,妾与云氏约定明日继续出府游肆。今夜你我在宴上闹得如此不痛快,以妾骄纵的性格,迁怒您身边的兵卒很寻常,您能否和他们说声,命其明日就不随妾同往了。”
空气安静下来,黛黎感觉自己手心在冒汗。她要做之事必不能让他的人看见,否则以这人深沉的城府,他很快就能明白过来她另有所图。
覆在她腕上的大掌这时贴合着她侧转,四指从下方抵入她掌中,像是想将之托起把玩。但动作到一半,秦邵宗停住,语气不明道:“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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