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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吴庸引着裴文暄刚刚踏进承恩殿正殿。
裴文暄刚进来,看到的便是病容憔悴的谢淮安单手支着脑袋斜靠在主位上,身上还盖着厚重的毛褥子,身侧站着一个一袭黑衣,腰佩金刀,眉目冷峻的侍卫。
“臣,大理寺少卿裴文暄见过太子殿下。”
裴文暄拱手同裴文暄见礼。
按理说谢淮安身为储君,裴文暄不过就是个四品官,理应行跪拜大礼,可裴文暄却只是拱手作揖行了个常礼。
谢淮安撩起眼皮,漠然地扫了台下的人一眼。
过了好半晌,他轻“啧”了一声,却没让他免礼,而是不咸不淡地看了眼站在裴文暄身侧的吴庸。
触及到太子殿下的视线,吴庸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上前一步到裴文暄身边,压低声音提醒道:“裴大人,面见储君理应行跪拜大礼,您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