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后,对方身上的细节就展现得更多了。
老人身上那单薄的长袍不知被缝补了多少次,简直像是由无数不同布料拼补出的衣服。从衣袍下露出的深色皮肤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冬日干枯的树皮,松弛的眼皮遮住眼睛,简直让人分不清他此时是否在睁眼看人……
“……当然,世俗上的人和事总是充满偏见,意图恩诺半岛确实也没有女画师出现的先例,可这并不代表你不能学习绘画。”
“我知道不少修女院设有缮写室。虽然很多不比修道院中的规模大,但其中也有人能制作出令罗兰王后都感到惊叹的精美时祷书……”
老人一边不急不缓地说着,一边拄着手杖一步步走到近前,原本就佝偻的脊背走到女孩面前时更往下弯了一点。
“好久不见,菲丽希安娜。愿圣母保佑你的健康。”穿着灰袍的老人笑着说道,“我是阿西亚的萨瓦托雷修士,希望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