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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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黑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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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想要回避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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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渊渟一直低着头看书，脖颈有点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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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却看到不远处的父亲和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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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表情，让岳渊渟实在害怕，像是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可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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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忙低下头，她现在还小，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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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看，她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去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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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晃脑袋，余光却看到父亲那黑色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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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渊渟记忆里的父亲，从来没有笑过，仿佛失去了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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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板着脸，所以岳渊渟还挺害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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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到岳渊渟旁边，抽出她手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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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渟，看了一天了，想做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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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温柔，岳渊渟还分辨不出来，只以为父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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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孩子的她，忘性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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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睛，“要爹爹带我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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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对她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十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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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渊渟看着爹爹笑了，然后她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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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她笑了之后，爹爹一下子把头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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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难受了一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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