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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谢无忌那里逃出来,眼下谢钰答应用她从谢无忌手里交换人质,她却神色如常,脸上不见半点儿失落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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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她从头到尾就没对他抱什么期待,她打心眼里认为,他一定不会选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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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从未被他坚定地选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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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忌知道谢钰不是省油的灯,因此也没做什么手脚,和他约定了第二日午时在山中凉亭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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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很谨慎,没露出各自手里的人,兄弟俩先在凉亭里碰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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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照旧提早来了会儿,负手眺望山下,他衣袂在山风间拂动,似是隐世不出的如玉仙人,气度清华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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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忌到了之后,竟也没打扰他,抱臂靠在亭柱上,在未散的晨雾中,他神情难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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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静默无声半晌,谢钰轻声开口:“你执意如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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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忌轻嗤:“我早该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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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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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忌微微勾唇:“我还会带她一道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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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你确定她愿意跟你去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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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忌唇角一翘:“我自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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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神色淡淡,居然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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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忌有些叹为观止——他早知道谢钰这人六亲不认,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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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凉薄到这个地步,拿自己的妻子来换人质竟是眼睛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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