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昏迷的蓝佛朗克，轻而易举扛在肩上，他转身向外走去，没有回头，只有沉稳如常的嗓音伴随着血腥传至琴酒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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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至，而我们这些自秽乱诞生的人，只会烂在污泥中，成为新生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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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多问，琴酒似乎明白白兰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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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笑，他什么时候认过命？什么时候在意过头顶的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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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至，他也会在日出东方前击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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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刻开始，以审讯室为界，师生三人彻底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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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朝向即将到来的极昼，也有人自甘沉沦于无尽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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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习惯了夜行的生物，或许只会在追寻太阳的过程中被灼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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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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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地说那番话是什么目的？告诉琴酒他的卧底身份吗？]达瓦先生继续自己的人类观察日志，祂不太理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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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昏睡的照顾在自己的意识海中格外清醒，他淡淡道：[是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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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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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理解为一位老师对学生最后的规劝和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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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裕非常赞同白兰地那句话，诞生于秽乱之人的确只有腐烂一条路可走。就像白兰地自己，就算他还记得自己的真实姓名，还记得自己是cia调查官，他就能回归过去平常随心的岁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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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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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死在他手上的生命，飞溅的鲜血，哭喊的面容，只会在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午夜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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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在组织中作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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