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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走,放过我,放我滚!满意吗?得意吗?”
而顾慕飞的神情瞬间变得厌弃般严峻。他声音冷压在一线:“苏梨,别糟践自己。”
他喉结轻轻滚动:“那一晚,我们谁都没骗过谁。”
这话,他明知可笑之至。
雷霆之怒中银牙咬碎,苏梨本已把沉重卷帘门的按钮狠狠戳亮。没骗?
她正要尖牙利齿地反驳。只要她踏出这道门,她就可以与他一刀两断。她的狩猎、她十二万元的救命希望,她苦心孤诣为他攻防的一整晚就会烟消云散。
雪夜。江滨。他曾说:“你喜欢就好。”就再也不能回头。
“嘶——”抽缩回手,苏梨痛叫出声。
腕骨扎心疼痛。眼泪盈上眼眶,混合着血腥重新渗出,她心口难抑委屈酸楚。
霎时,顾慕飞从原地拔出一步。眼底陡然急迫,他似乎要即刻冲向她。
默不作声,苏梨站住了。
卷帘门打开,月色照亮她。冷光无情,她却柔然凝眉。默默抹去桃眼里的泪水,哀哀地,她将手腕贴在嘴唇。
这丝丝血痛,提醒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哪怕愤怒再烈,母亲的手术依然紧迫她的心口:她依然别无选择。
闭了闭眼,她兀自平复呼吸,转头再看向顾慕飞……
远远地,顾慕飞形单影只。
在这偌大、水泥棺一般,不属于他的肮脏厂区里,他微微昂起头,傲然又孤独。他已经慷慨准备好一任由苏梨发泄、怒骂、谴责。
而苏梨的视线落到他接住钢丝刷的手:鲜血止不住,早已浸满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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