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哪里。”赶紧,苏梨陪笑。
而置身一旁的顾慕飞本已闭目养神,耳中却捕捉到女士的欲言又止。
“只可惜”。
类似这位女士,顾慕飞在闵州见过不知多少。她显然早惯于社交辞令。这并不像她这种人会仓促出口、简单犯下的语误。难道,还有什么说不得的隐情?
就在此时,琴声恰到好处,停下了。顾慕飞略扬起一双薄薄的眼皮:琴前,少女收好琴谱,低头听圈椅里的身影说话,这才依恋地回到满脸期盼的母亲怀里。
而对学生的离开,圈椅里的身影却全无反应。她执拗地面对钢琴侧坐,头微微昂起,面容在灯前看不真切。
缓缓,只听她柔声开口:“勉强,但仍不够。肖邦需要投入感情,只能每日加紧练习。”
这总结近乎苛刻。但女性的嗓音却不能更慈爱。这和老师毫无反应的高傲姿态形成了剧烈反差。
“真是太感谢您了。”显然,学生家长对老师的姿态却全不在意,“那么,我们就下周再来叨扰。麻烦老师费心。学费现金我也会一并带来。甜甜,跟老师,还有哥哥姐姐说再见。”
“老师再见。哥哥姐姐再见。”
“再见。”嘴角保持着从寒暄起就不曾褪色的微笑,苏梨优雅道过再见,边把母女二人亲切送出门。
随“吱呀”一声,房门由苏梨再度关严。整套房里寂寂无声。
面对房门,苏梨却迟迟不肯松开手。
她似乎暗暗咬牙,咬紧到她点缀着吻痕的长颈与下颌都肌肉紧绷。连顾慕飞也看不透苏梨究竟抱持着怎样的心情。
似乎经过某种漫长的挣扎,苏梨终于转回身。怯怯地,她张了张嘴。但没能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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