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它太重了。
苏梨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她却本能想更靠近一些,靠近他除金钱权势一无所有的世界。想让她的陪伴替代言语。
她蜷起头,凝凝看向月光下自己斑驳的手腕。
这个寥阔的世界,万物如尘。虽然只活了区区二十四年,但苏梨依然感到人生太难。
多少人潮去潮落;仿佛屡次抹去微不足道的泡沫。世界不会为任何人停止转动。除去至亲,有谁,关心谁来过?
顾慕飞并没有大包大揽,说逸衡的身首异处,是他的错。因为那自然不是。
但他说,那是他的责任。确实,苏梨想,他难辞其咎。
“明天,”勉强抵挡倦意,像心有不甘、不肯让自己涣散,顾慕飞仍挣扎吐口:
“我必须亲自登门,告知逸衡妻子他的死讯。我不得不去,只有我能去。他的妻子只知道我是逸衡的学长,照顾他。
“我必须劝服他的妻子不能报案。还要找到尸身。抚恤金、保险金,葬礼……
“妻与子今后,都必须……”
随他呼吸降落,想必布洛芬艰苦卓绝地战斗后终于力争上游,苏梨身旁,顾慕飞的声音终于渺茫,只剩不肯放手的零碎含糊。
苏梨抱紧床上的他。撩开他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她在他的额上温柔一吻:
“慕飞,别想了。你总能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现在,快睡吧。”
&a;a;gt;&a;a;gt;&a;a;gt;&a;a;gt;&a;a;gt;
当顾慕飞醒来时,天光已粲然大亮。阳光碎片般洒满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