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害怕。
这个认知令螣有些无奈。
他隐约察觉到对兽人大陆的一切很陌生,包括荆棘崖,以及雨季,她好像并不是北山的雌性,也并不属于这里。
螣喉结滚动,指尖下意识收拢,问道:“,你是从哪儿来的?”
“流浪兽人,哪儿都去,从哪儿来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螣,你会嫌弃我吗?”扶楹眨了眨眼,眸子直勾勾盯着螣。
“不会!”螣下意识接话。
他喃喃道:“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
说话间,他眼睛发涩,胸口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的,又闷又痛。
扶楹眸子里漫开笑意:“我还要和你生幼崽呢,不走。”
提到“幼崽”,螣脚步微顿,没有去问荆棘崖下的事。
他喉结微动,嗓音略低,带着几分生硬的温柔:“蛇族幼崽是蛋生的。”
说话间,脖颈契纹隐隐发烫,他刻意忽视,卷曲挺翘的睫毛微微眨动,一本正经地继续道:“蛋生很小,不会让你太辛苦。”
顿了顿,他又飞快地补了一句:“我们可以多孵几窝。”
扶楹有些惊讶地看着螣,最骄傲难驯的高傲冷血兽人,竟还会说情话。
“好呀。”扶楹眉眼弯弯。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下,主打一个把人哄成翘嘴。
紧接着,扶楹在螣的后颈蹭了蹭,拖长尾音道:“我听说孵蛋都是雄性的事儿,对不对?到时候都交给你孵蛋——”
螣身躯骤然紧绷,呼吸都乱了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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