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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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杀死有灵智的东西，才能吞噬它们的怨念增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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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蔽之，入此血海，回头无门。要么当个杀人放火的魔头，要么年末去当一次性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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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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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时候，人是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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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三人的刀向她落下的时候她没得选，当死亡从夜色中露出袍角时她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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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圣人，做不到牺牲自己来捍卫道德。如果现在自己和对方一定要有一个人躺下，嬴寒山觉得那个人不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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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有得选的时候，她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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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视系统发言，按住那个女孩的脖子，试着指压止血，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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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口侧开颈动脉，被切开的皮肉像是花瓣一样外翻着，血从她的指缝里溢出来。在当前这个医疗条件下，这孩子根本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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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对着那张失去血色的脸沉默一阵，突然开口：“系统，我会医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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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是杀生道。”微弱的电流音从她的额角流向耳后，系统卡了几秒钟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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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冷静地接着系统的话说，“但是江洋大盗出去行走江湖都知道带金疮药。我不信我这么一个邪恶的，铁定找不到正常医生愿意救我的大反派，一点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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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没仔细看技能面板，现在你告诉我，哪个是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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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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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极细的，暗青色的花纹从她的左手动脉中伸展出来，很快将卷须探入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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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这么做过很多次，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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