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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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时日已西斜，仍走北门。暮色下老守城官仍在岗上，一块顽石一样望着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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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马，站定，从身上解下包裹，走到他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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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守城官空咽了一下，眼光垂落下去又抬起来。“怎么说?”他像是用了很大力气才问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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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空了，大概是寄信回来不久之后人就都走了。我去的时候只剩下几个不愿意外迁的老人。”嬴寒山说，“我问他们彤娘子去了哪里，他们说月中他们一家子就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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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袖中拿出擦干净的铜簪：“这是她留下的，说如果阿父来寻她，就向阿父说，他们去北方避难了。家里人都熬过了疫病，只有一个孙儿体弱没撑过去，您不要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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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铜簪塞进他手里，老守城官慢慢坐下去，双手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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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好哇，还有人在就是好事。他哽咽着，后背塌下去，重重地用袖子抹脸，抬头看着灰黄不清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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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从怀里拿出包钱的布包：“钱没能送到，还给您。跑腿传话的钱我拿走了，您也不欠我什么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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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拉她：“女郎!这钱老汉留下也无用了，你拿……”拉却拉了个空，嬴寒山骑马径直向城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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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守城官在地上呆呆地坐了一阵，拆开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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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吊钱还完完整整地在那里，零散的铜钱里，不多不少正少了四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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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设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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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庄村的事情嬴寒山没有告诉老守城官，但告诉了裴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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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刻意模糊掉贺仙人的存在和尸塔大阵，她只是说有人将染了疫病的动物尸体投放在各乡里，风把疫气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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