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几天还需要处理疫病的人基本上没有了，但她的医棚外仍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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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有同一个问题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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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先生，淡河县城真的有“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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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从她刻意传出裴纪堂病倒消息的那段时间开始，一股流言在城中缓慢地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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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四天时间内，它苔藓一样长满了这座县城的每一个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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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城中的疫病不是疫病，而是一种“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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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说不好是谁先提出了这种说法，靠城墙根担货的脚夫说他是听一个僧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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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快傍晚时天上云气很重，灰云的边缘有些灼铁似的红色，他竖着挑担倚靠在墙上出神，一抬头就看到个穿深色袈裟的行脚僧人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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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崇佛，颐朝遍地都是寺院，即使在淡河这个偏远县城，看到个把云游化缘的僧人也不是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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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夫没理他，他却自己凑上来了，合掌深鞠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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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贫道与您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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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施主尽快离开此地吧，此地无僧无寺，不尊佛法，百姓蒙昧如昏，长官不知教化。故而业力积攒，有瘟疫，兵祸，天灾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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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朦朦，僧人的面容因为光线昏暗而不清，脚夫猛然从出神里恢复过来，那僧人已经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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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吓了一跳，紧赶慢赶回了家里，把事情与自家妻子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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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叫他不要声张，可这流言却不知从何地暗自滋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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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很烈，冬日午后的太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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