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群中有轻微的议论声，这个僧人说的话暗暗合上了人们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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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是好了，但病好之后人走路都发飘，如何能抵御外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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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因为祭祀评定下来的心，再一次有些落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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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药棚前传来两声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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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青衣的小吏手持一面锣，铛铛地砸了四五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由僧人转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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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从棚里出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向那个僧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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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我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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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合手念了一句佛号：“施主是府衙之中，所谓‘寒山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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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她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嬴寒山，也应该知道我这些时日在城中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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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问你，你说城中大疫是业，那为何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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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深深一拜，并不抬眼，表情镇定：“施主自有因缘。然而施主治的是人身的病，却不能治人身的业，是以虽然病愈，却在人身尚弱时遭逢兵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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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照这个逻辑被别人打了一巴掌不是因为别人手欠，是因为自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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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峋阳王第五特对沉州虎视已久，攻打淡河县不是这里的人有错，而是他自己贪心不足。”嬴寒山朗声，“纵使淡河城有佛寺千座，焚香照日，他也照打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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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疫病虽消，疫气难除?”她揭开身边锅子的盖，从中氤氲出的水汽笼罩住周遭，隔着几步就能嗅到些微甜香的药气，“那我就与你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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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带来了药茶，就是为了根除疫气，饮下这药茶，城中疫至此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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