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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不好,得看你们白门人酒量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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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裴纪堂回来后嬴寒山就没怎么见他,宴会上酒敬过一圈,她在灯台旁边找到了裴纪堂,他身上不穿袖地半披着一件大氅,独自站在火光边对着灯出身。光和影胡乱在他身上跳动着,好像显像不清的老式电视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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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嬴寒山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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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纪堂一怔,抬起头,迷茫地望向嬴寒山,有几秒钟她有种错觉,眼前这个人好像空了。他只有一个还伫立着的壳子,被蛀得半透明,只要自己伸出手去轻轻一推,这壳子就要突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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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寒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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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怎么病成这样,”嬴寒山对他笑了笑,“这阵子臧沉的人事有变化,你要是好点了,我这两天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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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点了。”他又把头转过去,“……早点聊吧,我总觉得好也只是这阵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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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话?嬴寒山蹙眉,但没来得及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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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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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几张半生不熟的面孔,嬴寒山扫了一眼,都不是自己手下的,他们都举着酒杯,仿佛是要来敬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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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刺史……啊,大将军!”为首的那个嬴寒山不熟的人开口了,他恭敬地举着酒,“裴刺史新归,我等本应该去拜见问候上官,但迟迟未能成行,今日敬此一杯,以表下官拳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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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纪堂勉强笑了笑,扭过头去准备拿酒,嬴寒山站着没动,某种直觉让她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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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话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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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望向那人的眼睛,那张脸低着,眼睛却抬着,里面燃烧着投机者的癫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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