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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们就信?”长史气得脸色苍白,“朝廷正欲淡河人心涣散,你们倒上杆子去给他们当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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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着一身寒风满手碎纸冲进院子,拽住站在庭中怔神的裴纪堂。她的力气没有那么大,倒把他拉了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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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纪堂!”她的声音又高又急,近乎有些哭腔,“裴纪堂!出来!你出来告诉外面所有的人,你父母是很好的人。为什么你还在这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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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告诉他们你有干净的羽毛,你出来告诉他们那只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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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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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肩膀晃了两下,最终颓然失去力气。裴纪堂抬起头,看着她,嘴角颤抖着,无法露出一个合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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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骗她吧,骗骗他们吧,骗骗所有人吧,至少骗过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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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低哑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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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鸦,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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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好像被什么照着前额锤了一下,不自然倒退一步,她睁大眼睛,无异议地哈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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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鸦。”第二次说出来顺畅一些了,好像在肺上扎了个窟窿一样,终于能喘息能说话了,裴纪堂咽下满口血腥,终于把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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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父……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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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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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和他的声音重叠,嬴鸦鸦失去平衡地朝后倒过去,就在裴纪堂疾步上前想要拉住她的一瞬间,少女扬手抽出他腰上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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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了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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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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