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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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的躁动没有持续太久，比起这里，燕字营折腾的时间更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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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赵一石的额角上落下来，顺着脸颊一直到下颌，然后滴落在雪里，融出一个一个的小洼。海石花给了他一刀，终于让他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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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不深，但包扎起来麻烦，军医看着海石花身上的血有点抖，看到被捆住的赵一石抖得就更厉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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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肯定不杀你，”海石花说，“帮他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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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石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认死理就很麻烦，当他拿到海石花给他的手令时，第一个问题就是大将军和刺史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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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细作炸营，燕字营应该即刻调动保护大将军和刺史的安全，一面准备追击贼人，一面预备情况不能控制时护送主将暂时离开，等天亮后再做处理。但现在大将军送来的手令却是原地待命，不可擅动，这本身就违反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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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和刺史自在安全的地方，”海石花板着脸，“赵将军怀疑这文书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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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地摇了摇头：“这必然是大将军的手书，我认得。但正因为此，我要亲自去问问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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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石花看着这张脸，叹了口气，只能拔出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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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下赵一石之后燕字营就不动了，没人跑出去报信，也没人试图突围。被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丢下的赵一石好像泄了气一样，不说话也不动。海石花在他旁边坐下，有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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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非得让我捅你一刀?”她问，“大将军不愿意燕字营出现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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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将军怎么就能看着其他营伤亡?”赵一石哑声问，“你身上的血是同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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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石花眨眨眼睛：“出了细作，我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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