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累得人仰马翻, 马看着也不知道换过了几匹, 崔蕴灵一边嘟嘟囔囔地找干净帕子擦脸擦衣摆, 一边把两个随从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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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别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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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急事, 你自己来了?”乌观鹭看他毛毛愣愣地擦了脸,一边擦一边发出介乎于“嗨呀”和“哎哟”之间的吁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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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急事?我的脑袋和您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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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了乌观鹭进书房,把门扣死了扭头趴在门缝上向外觑了一眼, 看没有人才从怀里把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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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用蜡封了口, 看着是到他手里才拆过一次就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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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观鹭接过信等他说事, 他不说, 只是拿眼睛指着信让她看。乌观鹭就把信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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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照着信背, 透出蝇头大的小字。光隔着蜡黄的纸照在乌观鹭脸上,她的脸颊有那么几秒像纸一样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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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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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州那边,”崔蕴灵说, “他们可曾来拉拢你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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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观鹭摇头,崔蕴灵冷笑起来:“也是, 他们看崔某人是个有奶便是娘的, 定然好说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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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观鹭不理这牢骚话,匆匆又把信读了一遍。这封信开头倒不算十分露骨,只是含蓄地告诉崔蕴灵刺史殉职, 后将有大事起,若是听到沉州有召, 不必前往, 等到乌观鹭启程后,他可代掌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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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纪堂死的事情乌观鹭已经知道, 前面就不怎么惊悚,惊悚的是后一句:“此事嬴长史已知晓,大事既成,奉长史为新主,统领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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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主上人选都定好了,旧主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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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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