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口血吐出来的一瞬间,她的眼前突然白了,耳边尖锐的嗡鸣声盖住了一切其他的声音。怎么会呢?嬴鸦鸦想,怎么会有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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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毒药被她安稳地收了起来,留了条子,就算她今天在宴会上出什么事情,那也能被当作指控这群乱臣贼子的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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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和酒壶都是她仔细检查过的,不可能涂了毒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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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感觉到嬴寒山握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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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的手有些粗糙,练武者手上的胼和文官手上的笔茧不一样。她曾经看过这双手拉开强弓,也看过它轻而易举地捏碎锁石,但它现在抓着自己的手腕,传来的触感踏实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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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把半边身子靠了上来,让嬴鸦鸦挡住自己的脸。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阿姊的表情,这个表情她见过很多次了,每次阿姊有什么鬼主意又要装作严肃的时候,总是会绷不住露出一点要笑不笑的神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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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看着她,觉得很久很久之前那个阿姊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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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失忆再回来,阿姊就变了很多。她变得很少笑,很果决,很……她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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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嬴鸦鸦甚至在阿姊的眉眼里看到一点姨母的痕迹,当她不笑而凝眉思索时,那双眼睛里就有让人很难直视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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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告诉阿姊这场阴谋,因为其实她也不确定阿姊会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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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杀了裴纪堂,从动手到收尾都符合一个政治家的考量。每一步都很有道理,每一步都能把局面推得更有利,但是每一步都更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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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会变的,嬴鸦鸦知道。她知道自己睥睨群臣的姨母也曾在年少时大笑着用宫花砸看中的美男子,她知道这些死死咬着彼此的臣子也曾经有吟着或好或坏诗句纵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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