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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袖上缠绕的鹤羽与瑞兽纹在日光下一闪一闪,衬得苌濯好像身穿羽衣还未完全化人的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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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低头看他的袖子,突然悄悄笑起来。苌濯手上不停,替她理好系带,拨正冕旒:“怎么了吗?濯有何失态让寒山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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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嬴寒山说,“只是觉得你好像一只衔着红花的大鸟一样,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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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濯的手停了停,他也笑起来,双手蹭过系在她颊侧的系带,从指尖转到指腹,再到指背和手背,他用这两只手仔细地描过一次她的脸颊轮廓后,突然抬起手,摸了摸她冕下露出的一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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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次轮到嬴寒山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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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苌濯说,“只是记得寒山好像很喜欢这样摸人发顶,像是对稚子一样,濯也不记得寒山有没有这样摸过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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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记得了,不过这有什么要紧?嬴寒山困惑地看着他又正了正那冕,对她微笑:“寒山这样对待过太多人了,濯并不是独一。如今借职责僭越,能这样为寒山整发一次,濯也算是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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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他慢慢收敛了微笑,向后退两步,缄默地合手对着嬴寒山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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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君主,爱人,同道之人与救我之人,自今日之前不可计数的漫长时日,自今日之后不可计数的漫长时日,你都是我的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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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永远渴盼着你眼中的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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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流程走下来,真正加冕的仪式已经快要拖到立夏,险些就要和海石花林孖的婚事一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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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的加冕焚稿祭天的那天是个响晴天,从淡河府到搭起来的台子上一路万里无云,天澄澈得好像白门湾的海被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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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河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到了,升职了的人穿着新衣以乌观鹭和嬴鸦鸦为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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