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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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伙计不知王，不知官，但熟悉眼前生活的一切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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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刻地记着这些秩序，笃定地相信它将永远存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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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会得到天下吧。”第五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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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翳确实考虑过嬴寒山会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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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她大概和自己的长姐有些相似，尽管长姐也不过是丹陛上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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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兄第五稔的上位不是必然，是长姐选择了他，在大兄第五浱和二兄第五稔的争斗之中，长姐站上了决定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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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站在这个国家的最高处，用压迫感的姿态向下睥睨，即使是即将登基的皇帝也不得不略微抬起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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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将领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或许她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会比长姐更冷峻严酷，那双居高临下的眼睛周边或许会有因为蹙眉而留下的浅浅痕迹，那双眼睛或许会因为惯于审视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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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见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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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似乎比他想的年轻一些，几乎就是他的同龄人看身形和姿态，或许他还虚长几岁。当他见到她时，她正在看身边的什么人递过来的一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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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看不清楚细节，他只能隐约看到她好像歪着头，一边的肩膀也倾着，抓着那张东西对着身边人比比划划，指指点点，不知道是她说得太复杂还是对方理解不了，着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持续了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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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然后他听到她抱怨地叹了口气，“你给我把秦蕊娘找来我自己跟她说，你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毛衣平针都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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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端庄也不严肃，好像那一声哎呀之后就要卷起袖子自己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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