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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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的商路已经走通了，”秦蕊娘说，“从臧州到随州，再到草原，这条线沿途都打点过。从州我盘了几个铺子下来，京畿还没落脚，但也快了。”她热切地看着嬴寒山，希望她给自己一点什么工作。去打探消息?可以。去散布流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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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嬴寒山只是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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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打算买些什么?”嬴寒山聊家常一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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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蕊娘困惑了几秒钟，指指宝石：“有羊，有半大的马驹，有羊毛和挂毯，我带了些羚角回来，能卖上一笔。至于买什么，没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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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点点头，找出一张纸来推到秦蕊娘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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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羊毛做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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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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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像是织布的图示，但谁会把如何织布画成画呢?再仔细一看却又不然，画上画的是两根粗粗的针绕着同样粗的线，把它编织成一片毛毡样的布，又把这块毛绒的布拼成一件没袖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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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蕊娘抬起头，讶异地看着嬴寒山：“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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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嬴寒山说，“或许应该叫毛背心。仅仅用羊毛搓出的线，无需缝纫也无需织造，很快就能做出来的御寒衣着。污损破旧之后可以直接拆成线洗涤。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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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蕊娘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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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妙绝的东西，只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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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东西看着不怎么好看，富贵人家不需要它来御寒，他们自有更华美的皮草可以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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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手里没有几个钱的羊毛多贵呀!他们为什么要买这样一件毛线织成的衣服呢?换上芦絮碎布也能扛一个冬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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