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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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蔼地对秦蕊娘笑了笑：“你就是那个鬻卖毛衣的商队头领?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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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中人尽呼小人秦娘子，将军便随意称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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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头领，”钟齐颔首，“此前你所卖的毛衣，本将已经见过。随州冬寒，营中欲为诸将士置毛衣以防寒，不知秦头领可能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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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蕊娘咋舌，低头想了一会：“也是能置办，不知将军要多少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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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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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蕊娘大声嘶了一声：“将军莫不是消遣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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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副官要上去呵斥无礼，钟齐却抬手示意不必：“有何不妥之处吗?头领无须担忧，军中自会先付一半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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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她拱手，“只是这毛衣熟工一件要织六天余，生工一件要织十天余，小人手下能募到的织工不过二百余人，能做出千余件就已经不善，如何能置五千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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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看着她委屈为难的神色，心稍微向回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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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还是在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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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件，这明显超过了一般商人能提供的极限，她现在还在亲自走商，手里不会有那么大的本金，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如果她夸下海口能做出这么多衣服，那她背后就一定还有其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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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将不知其中困难，”他笑道，“为难头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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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叽叽喳喳合计一番，对半砍了数字，两千五百，除去秦蕊娘扩招织工，工钱军中来出，原料也可以打军中的旗号去收购，至于价钱比单件的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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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掰着手指头：“小人必不能回臧州招募织工，还是得多用随州人，这样如何织衣的技巧就传出去了，等于我只能做一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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