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这杂糅让赵一石有片刻张口结舌，他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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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再三，他还是跪下了，干巴巴地开口：“末将不能担此重任，恳请大将军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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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怒气也没有伪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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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石低下头去，不言不语，沉默地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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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字营是你在带，”她说，“大战前换将，你想好这会造成多大的伤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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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石的后背紧了紧，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可正因为这件事，她不是更不该让他继续留下吗?燕字营与他的感情是那样深，而他现在身上又有这样的污点!她怎么能信他?她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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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把他拉了起来，满不在乎地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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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她说，“你担不起来就担不起来，待在那个位置上听命行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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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拉起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随即又松开了，他迷茫地看着那个回到主位的背影。她无所谓?无所谓他能否胜任?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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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军令和这疑惑回来，辗转了几夜才慢慢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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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殿下的确是无所谓的。即使他叛乱，她也确信自己有手段能够制衡他，所以她无所谓他曾经站错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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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明白的瞬间，另一种痛苦又从赵一石的心底生发出来，如果殿下处置他，他可以直起后背用自己落魄的背影证明自己的忠诚没有变，纵使他为刺史受了那一刀，那也是出于内心的公义而非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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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没有任何惩罚，也必定不会得到任何惩罚，反而让他有些难以证明自己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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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何翠子与他合兵，赵一石的心才松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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