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被砍出一道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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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循之坐在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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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着刺史的公服, 戴缁纱冠, 玉带佩剑严整不乱，仿佛不是穷途末路, 而是在等待拜谒。日光照在第五翳的背上，他走进去，一直走到案前，抬剑劈碎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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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屑飞溅，刮过裴循之脸侧，这老人满不在乎地从袖中拿出帕子，沾了沾脸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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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剑抬起来，悬在裴循之的眉骨前。“你应该不需要我逼问你兵符在哪里。”第五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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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循之呵呵地笑起来：“拿你的王印去吧，难道他们不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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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认，也当然会有死硬派与第五翳叫板。他需要很快地搜罗起来所有士兵把他们送上战场，兵符显然比王印好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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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循之只是看着第五翳的略一蹙眉，就明白了事情的全部。他带着一丝讥嘲抬起头，眼睛对着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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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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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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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裴循之颔首，舒出一口气，脊背向后倚靠下去：“确实是有年头了，好，好，到底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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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何在?”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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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秒第五翳露出思量的神色，那双浑浊不清的眼睛盯着裴循之，叫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但是只是短短一瞬间，第五翳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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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进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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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木匣的亲兵走上前，把里面的东西拎出来摆在桌子的残骸上。断颈的血已经凝固，死者的脸上尚有挣扎的神色，裴怀瑜的眼睛半睁着，像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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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循之沉默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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