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有可能是自身的力量已经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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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奉良带着轻骑兵，带着专门应对天孤骑士的方阵，即使他败走，也必定是狠狠向着乌骑军捅了几刀的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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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第五靖不知道到底是这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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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们还在犹豫有没有伏兵，他应该再多放一点诱饵出来，让这个口袋再诱人一些，再无害一点。如果她现在兵势已疲，力量不足，正在等待支援，他就要在她们发觉援军不会到来前冲出去，打碎，切割，吞噬这队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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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得选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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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一小队出去，”第五靖说，“风烈雪重，退兵仓促之间有失路的队伍也不算古怪，去试试她们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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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二百余人的骑兵斜插进风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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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的是位尉官，与一般士官身上的皮甲不同，他甲上有细密重叠的铁片，一眼看去在苍白的风雪中闪闪发光，好似穿着精铁甲的将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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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靖的营中他算是个老人，北风伤骨，战事频繁，活了这么多年都没丢掉性命的人都有些能耐，在王上点他出来的一刻，他心里就起了自己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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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抻着脖子一边喝风一边瞎猜的傻子不同，这位着铁片甲的校尉精准地猜到了王在犹豫的那两件事，要么是缺个诱饵让敌军进套，要么是缺根杆子探敌军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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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可以过去跑一圈，看看敌军是咬上来还是先避其锋芒散开，看完转身就跑，但那有什么意思?他的资历甚至比秦昼和王奉良这两个人更老，但如今却仅仅只是个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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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同级之中他是最老道也最受人尊敬的，但与他同时进来的那些人，只要没死都升了裨将偏将啊。冬天越来越冷了，他的骨头还能撑几年?要是不立一场大功，他如何才能再往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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